Monday, December 28, 2009

睡王子

25/12
26/12
27/12
28/12

當我手指冷得連打字也打不動的時候,樂天還真是盡忠職守地代我睡覺啊…

Thursday, December 24, 2009

聖誕卡回禮


感謝大家送我的聖誕卡:我不是神,可是你們把我捧得飄飄欲仙,幾乎到達那種高度。謝謝你們。我感受到你們的愛了:謝謝你們喜歡我。

回應袁同學的偏心單數聖誕卡:你睇我隻錶!得雙數咋!Casio都係雙數隊o架!(咦)

呵呵。Merry Christmas!

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聖誕節囉

我想今年我還是沒有機會逐一寫聖誕卡了。唉。明明我相片都曬好了…

我有想著你們的。

Bear in mind, Santa clause is coming to town.

Merry Christmas.

Monday, December 14, 2009

作戰

終於有了些許破斧沉舟的決心去爭取進度:只餘下一百天了,我才忽然發現兵臨城下,人家老早就在路上,我這才起來穿鞋。要做的事還多著呢。大鑊。終於要開始了。


現在正用零食釣在自己額前,拉著LS interview transcript的沉重車子向前走。打字一份獎一小包朱古力,有點貴,而且我只是為了買這種可愛的刺繡動物包裝(亦即是很昂貴的垃圾),可是除了這樣,大概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在電腦前坐一天四五個鐘打九千字錄音吧(錢大概可以?)。聽見錄下來的自己的聲音,還得要讓自己努力不要笑出來呢。

所以樂天代我睡覺好了。


這是特別版的幸運熊。這可能代表我會成功吧。我們走著瞧。

Thursday, December 3, 2009

辛苦晒,mitochondria.

我又被Ms Donlon抓到我在她進課室時正倒在鮮藍色枕頭上熟睡。似乎每當熬到星期三,我就夠鐘倒下了。她說,我最近seem very tired,為什麼?"um...I don't know."晚上有睡覺嗎?"er, yeah."

其實我真的很感謝她的關心,只是那時我剛睡醒,禮貌還在賴床,真是失禮。只是答案都是真的。我有在睡,一放學就補眠,通常十二點、最盡也只是凌晨兩三點爬上床,算是一大進步(?!)。那樣說來,這樣的疲倦應該和睡眠無關。

感覺是這樣的。讀過bio的人都知道mitochondria吧:所有細胞裡都有這種形狀像jelly bean的小東西,功能是把糖裡儲存的能量釋放。我想我這陣子是讓身體裡的mito(暱稱)開了好多次turbo:趕時間在馬路上飛奔需要能量,因為緊張而發抖時肌肉需要很多能量,痛哭時淚腺需要能量,發現自己要長大了、細胞要繁殖時,更需要能量。mito使用過度了,把每一滴能量都放盡了用光了——然後身體裡每一個細胞裡每一粒mito都站起來,看著我:我們不行了。

(這是一粒mitochondria)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每個細胞都在發燒,只是體溫又沒有真的上升了。我實在無法好好形容,或是解釋。能量和淚水一起流乾了,人就只可以倒在床上不能動彈;然後同樣累透了的mito們站起來從四方八面圍住我看,一起搖頭。

我不知道我這樣的mitochondria擬人化,到底是因為我太久沒寫小說而心有不甘,還是我太迷戀這對小人以致連mito也成精了,或是其實我已經走火入魔,並有幻覺。這種時候我想我需要假期:真的什麼都不做,就只讓mito們休息的假期,不是"放你兩日假等你溫o下test"那種假期。

四月尾,一切都會完結。Until then, 辛苦晒,mitochondria.

Sunday, November 29, 2009

研究報告們,你們煩死我了。

我的liberal studies project題目是父母對青少年飲酒的影響,佔高考20%分,我正恭恭敬敬誠惶誠恐地和它搏鬥。我極庸人自擾地嫌派幾十份問卷(questionnaire)結果太不準確而選擇做訪問(interview),這已經夠我煩了;而且這裡是香港,不像美國什麼的有關於這課題的官方數據可參考,我在浩瀚的網上乘著google破浪,也是找不到什麼好用的統計。

那麼別人的研究報告呢?

青年研究中心二千年時做過香港青少年飲酒狀況的研究,報告做得很認真,我在網上一看見這題目就跑去買了,也不貴,學生有半價,約十五至三十元就買到一份。只是只得一份報告總不足以撐起我的project吧——咦報告裡有reference到別的研究報告哦,不如google一下吧!

一份報告賣十五美元,信用卡付款後,可閱讀二十四小時。

天哪。

坦白講,我是沒有要付這麼多錢買幾十份報告回來做一份LS project的覺悟,連HKEAA在指引裡也叫我們別放太多時間在這上面,畢竟這只是一份LS project,只是一個AS科的20%。只是可能因為我在理科的長年訓練裡練就了對於寫報告的執著,在寫報告以前把google搜通透就可以拿28/30的話,我的google小船也就只可以繼續開下去。

價格用美金計算的報告太貴的話,中國同胞做的報告呢?研究的場景在中國反而更貼近香港吧。咦這exactly是我的題目的研究報告喔!《父母和同伴因素对青少年饮酒行为的影响》只賣人民幣三元,可以下載讀幾十次喔!

付款方式:一、手機支付(只限中國移動用戶);二、銀行卡支付(雲網支付平台);三、該網的網上錢包(?!);四、另一個學術數據網的網上錢包。

我房間抽屜裡躺著幾張人民幣,可是我買不到這份賣三塊錢的研究報告。

I rest my case.

也許為了一份LS project,根本用不著讀這麼多研究報告,隨便從google小船上拖個魚網撈一堆資料倒進去就夠。可是……可是……可是……

唉,研究報告們,你們煩死我了。

Sunday, November 22, 2009

燃燒吧。

我迫ena把這個不倒翁小人換給我,至今我還是對這種日本的不倒翁有種莫名的鐘愛。好像是代表決心、立志和成功?我看小丸子裡要選男班長的男班長媽媽就是為他準備了這個。「必勝」它住在我的筆袋上,和會考放榜那天扭到的「敗者」小人當鄰居;anizo小人們總會褪色,而且每個褪得很特別:「敗者」哭得雙眼都快沒有了,「愛情不足」的右眼哭餘長長的眼睫毛,「望天」腦後的黃色蝴蝶飛走了,留下一地的草、一朵白花和幾片白雲。

「必勝」可以陪我到高考後就好了。我以前有過一隻很喜歡的「覺悟」,漸漸地臉和文字都磨滅了,只餘下灰色的身軀,那時我的覺悟好像就到來了。其實可能無關。

燃燒吧,紅色。
陽光打在皮膚上,肉色就顯出來了。陽光可以帶來怎樣的動力?我的計算機上有太陽能板,我窗台的草有太陽能板,冷的時候走過有陽光的走廊,人就復活了。要是在難過的日子能觸得到陽光,確是會好過一點的:你看,我在這陽光普照的下午,竟能乖乖地在弄我的JUPAS。

其實也很想寫點什麼。右手醒來就好了。

Thursday, November 19, 2009

未來大近視

最近發現自己什麼都完成不了,因此嘗試以毒攻毒,把所有厭惡性工作排在一起:不想去想JUPAS以及自己的未來的話,就去做Liberal Studies project的transcription;不想做transcription的話就去溫書;不想溫書的話就去想自己的未來。我知道自己最叻逃避厭惡性工作,如果路只有這幾條的話,不管怎麼再竄逃還是得要選擇一項,那樣至少也有一項可以有進展吧?

結果我一直都在看書和睡覺。

orz.

JUPAS的申請日期還有十來日就初步截止了。過了期限還可以改變主意,每改一次要付八十元,可以買一本新書、唱一次K或者曬七十幾張相,所以如果可以決定的話就最好決定了。

可是我連自己想讀什麼也不知道。

每次想起JUPAS就有點想吐。對於自己的未來我一直都有很深的大近視:我知道今天之內我要做什麼,我知道我這星期內要完成什麼,我知道我大概下個月什麼時候交作業,我知道我大約四個月後考A-level,我知道我在A-level完結以後要寫小說。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未來的事離我愈遠,我就愈是無法看清;每次被迫著向遠處張望,就會眼花,然後蹲下、反胃。

面對這樣的決擇,我傾向選擇逃避,以致現在我還是深信我有很大機會早死,死在JUPAS以前,死在大學畢業以前,死在結婚以前,死在變心以前。這代表我還未準備好離開現在的一切。我喜歡和7C的所有人一起在課室裡嬉戲。我喜歡和關心我的老師和愛我的朋友在一起。我喜歡我的校服,如古堡的校園,樓梯,校工。就算A-level再辛苦我還是喜歡這樣。

現在我可以寫作,寫作支持我的錢包,再支持我買書,再寫作。這樣就好了。只是如果我最終沒有早死,我必須找到一個支持錢包的方法,再用錢包支持隨獨立再來的房間、食物、家具、衣物和書,並維持六十幾年。

想到這裡我又想吐了。我用了好幾次「我知道」,可是我知道的就只有這:我知道我會寫下去。到底我要唸BSc還是LLB還是BA還是BSSc,到底我在寫作以外的「正職」是視光師、言語治療師、律師或是記者編劇lab tech郵差編輯,還是寫作就是我的「正職」——我又想吐了。畢竟這可是要用十三萬至廿幾萬、讀三年至五年的大學課程啊。十幾廿萬。三五七年。嘔。

現在給自己唯一的安慰是:唔驚喎,第日賺到錢,想讀咩都唔駛得人同意啦。

Thursday, November 12, 2009

樂天的故事

樂天他和我在一起快三年了。可是他本來不是為了我而買的。

中四那年聖誕節,學校說在崇拜那天可以帶一份包好的小禮物和聖誕卡回校,送給孤兒院的小朋友。我路過中環籣桂坊下面的萬寧時忽然想起這件事,便從店裡放毛公仔的貨架最上層,取下了最後一頭熊。熊很便宜,只$16.9;回家寫好了聖誕卡,用布包起來,第二天就帶回學校了。

崇拜後是悠長的聖誕假期;假期過後回校,發現課室裡還有一份禮物。

熊沒有被送出去,那我就收養了他。本來他是「代課同學」,一有人病倒沒上學,他就戴上"be right back"的襟章坐在那人的桌上;後來成了樂天小熊,住在5E,為許多人帶來了歡樂,現在退休了,全職代我睡覺。

我想熊就是有這樣的力量。本來我決定買一頭熊而不是買糖或是零食,是想收到禮物的人可以當他是朋友,可以抱著他笑,抱著他哭,也就不會寂寞了。我決定買他以前還特別檢查了他夠不夠胖讓小孩舒舒服服地抱著呢:給人送一頭熊就像是給他帶來一位伴侶,必須認真選擇。

可是最終抱著他哭的人是我。不再寂寞的人也是我。我以為我要讓誰快樂,可是最快樂的人是我。我很慶幸那一天我有想起要送禮物給別人:學校的崇拜多的是,募捐禮物的機會很多,可是那次是最特別的。我感恩。

聖誕節快來了,大家也來spread the love吧:阮今天提議大家今年都買熊在崇拜時送出,如果可以那就真是太好了。就算不是熊、不是孤兒院、不是禮物,也來告訴身邊的人你有多重視他吧。Angela見我早上喝可樂時扁著嘴說「我唔想你咁早死啊」時,真的有點感動呢。這樣很好。

Saturday, November 7, 2009

自娛的方法:磁磚與光

那天帶了頭熊回校,和renee一起拿著幼稚園椅子和熊在找光:哪裡有陽光,我們就到哪裡拍照。這才發現課室在頂樓的好處:陽光充足,想看海/IFC個頭殼頂到天台就行,而且全校最美麗的牆(有圓形通風用的洞,只此一家)就在門外。真好。

我唸幼稚園時,有一次就是坐在這種椅子上「兀凳」,往後一反,後腦著地,哭得死去活來。That explains a lot. 現在人已經長大得不會「兀凳」,椅子也快坐不下了。畢竟已經十幾年了啊。

筆記簿的書角被我撞壞了,只好幫它做塊書皮包一包。包完以後它由有型黑面燙金登台裝變成唐樓磁磚地懷舊裝。全棉的布很好摸,雖然我縫工有點馬虎,書角的壽命難保真的延長了。但依然像在發光。
原本是這樣的
結果是這樣的

Tuesday, November 3, 2009

向JUPAS宣戰

好吧。

一早已經有人把「你大學想讀咩啊」代替「食左飯未」。那時我很慶幸「食左飯未」不再是關於筆名或者稿費,可是現在真是煩得要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唸什麼,也就無法回答;可是直接告訴他們我還沒想好,他們就以一臉「乜你個人咁架」的眼神看我。

是的是的我是一直在逃避不去下決定,因為你們的意見很吵耳,我總靜不下來好好問清楚自己想點。我聽見有人說「女人不要當記者因為工作不定時照顧不了家庭」,我聽見「不要唸那種像是非洲哲學印度神學之類唔關事的科(意指一切非醫非law非商管的科)」,我聽見「唔好讀好似畫畫呢種唔駛讀大學都學到的科(意指一切文科)」,我聽見「唔好讀難能而不可貴的科(意指話之你鬼死咁gifted,賺唔到錢都唔得)」。我聽見你們質疑自己的論點但還是要一直死撐下去,以傳教的決心向我宣道。我聽見你們的潛台詞都是「錢」。好吵好吵。我想聽聽自己的聲音。

雖然就算聽清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像是就算我說我梳起唔嫁都不會有人准我當記者。而且我傾向屈服,這樣很不妙。

如果可以更堅強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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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PAS選科交表的限期還有一個月。眼見所有人的research都做個比我妥貼(因為我還未開始research OTL),誓死要入大學的決心和策略都比我完善,我想我還是真的得要好好追上去了。

而問題是,我的LS project也只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起稿,這小惡魔佔我A-level 20%的分數,tedious and annoying,而且沒我預想的有趣。兩者重疊在一起,就是未來進大學的策略準備vs實際讓我可以進大學的條件。天哪。

與此同時我還要準備去考A-level,以及秘撈,以及當一個脾氣很好的prefect姐姐。是的。A-level會令人變成超人。三三四的小朋友,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全世界最難的HKALE可以讓你的小宇宙爆發到有多大。嘿嘿。

戰鬥主題曲暨打氣歌:《金剛經》
★難亦要唸‧難唸的經★
是為戰鬥的口號。



(可惡,我隻DVD唔鐘意我部電腦,播唔到。可惡。可惡。)

Saturday, October 31, 2009

我報警了。

是這樣的。我坐在電腦,一邊loop著陳奕迅演唱會的《防不勝防》一邊看資料,沒有在意eason唱到哪段。樓下有狗在吠,這沒有什麼稀奇:附近住了一隻 叫聲有點像嬰兒哭聲的貓,每早近日出時我窗外會有鳥叫,所以動物叫聲也算是一種環境聲,和偶然附近天橋擺到明有人飛車的聲音一樣常見。

一陣狗吠。然後有男人的叫聲。狗吠聲和男人叫聲交替。我從手上的資料看到一隻漂亮的agnès b X Nathalie Gille戒指,有兩隻銀色的鳥在接吻,我一邊想象這戒指戴在手上會有多可愛,一邊想象樓下那個可憐的男人在被惡狗嚇得大叫著後退、逃跑。然後再看一次接 吻的鳥的價格。唷。

然後有女人的聲音加入。狗吠聲和男人叫聲和女人說話的聲音。我心不在焉地在男人從大狗前後退的畫面上加入一個女人:現在就是男人站在狗和女人之間,以身軀擋狗護花了。唉,與其這樣自己亂編劇情,不如專心看完資料就開始寫了吧。

可是那人還在叫救命。不斷叫。不斷叫。狗吠已經停了。唔對路。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是來救他的吧?

我站到窗前,雖然看不見街只見附近的天台和樹,但我還是在看。另一個男人開始爆粗。男人叫救命。另一個男人大聲地罵著我聽不清楚的話。畫面變成暗巷、街燈,男人一邊叫救命一邊被迫著後退逃跑,原本是大狗的地方站著一個筋肉人古惑仔,手上拿著大刀或大啤酒樽。O-oh.

我開始想讓那叫救命的人遇上警察,可是這算是個和平的社區,半夜的哪來的警察。然後我想讓他跑進有人的地方去。例如去7-11:謝沙展教我們如果遇上變態佬時可以走進有人又有閉路電視的便利店去求救。

男人還在絕望地叫救命,另外的男聲在大聲罵人。

好唔安落。報警吧。我一向優柔寡斷,可是下這個決定時卻不知怎的很堅定。

第一次用固網電話打,斷線了。轉用手提電話,接通。

凌晨十二點三十七分。
女:喂九九九。(開場白exactly是什麼記不住了。)
我:喂我聽到有人叫救命但係我唔知喺邊度。
女聲:位置係?
我:呢度係咩區什麼街幾多號。
女聲:即係係咪近住保乜乜街?
我:呃我唔知道確實位置因為我宜家喺屋企,但係我聽到樓下有個男人一直喺度叫救命——
女聲:咁係咪即係近住保乜乜街?
我:呃…
女聲:因為果度已經有人報左話有人叫救命啦。
我:…可能係掛。
女聲:有差人去緊架啦。
我:…哦唔該。
(她收線)

她似乎有點不耐煩。我明白的。我又不是親眼看見事情發生,甚至連什麼人、什麼事、在哪裡也不知道,只憑「有人叫救命」就報警了,有點那個。

附近大廈好些窗前都有人站著張望,本來睡了的阿媽也出來看了,至少證明不是我自己反應過大;而且有人比我先報警,證明了我的擔心是有依據的。就當是讓自己好過一點吧。

外面忽然靜了下來。原本在叫救命的男人很激動很激動地罵誰。畫面變成兩個警察在平心靜氣的聽受害者罵他們無用,但心裡其實很感激他們。在他叫了很多碟魯味、不斷問為什麼這樣遲才來後他說「咪嘈我要去訓啦」之類,然後就沒有聲音了。我回到我的銀色小鳥戒子去,然後又放低,開始寫這個。大吉利事,一世人報得幾多次警,還是值得記錄一下。

凌晨一點十八分有人打電話來,是6字頭的電話號碼,我以為是朋友,就爽快地接了,打算把報警的事告訴她。

男聲:喂請問頭先你係咪報過警架?
我:係。
男聲:請問你貴姓啊?
我:姓黃。
男聲:黃小姐,請問你頭先有無見到保乜乜街有人打交啊?
我:呃無但係我聽到囉,有人叫救命。
男聲:係男人定女人叫救命啊?
我:男人。
男聲:叫左幾多聲?
我:呃叫左好耐啊。因為本身佢叫嘅時候有狗吠,我以為佢俾狗追就無理,之後又有個女人嘅聲,同埋有其他男人講嘢…
男聲:有個女人,同幾個男人?
我:係啊我以為佢地係去幫佢,但係佢地好大聲係咁鬧佢,個叫救命嘅男人又一路繼續叫救命,所以就…
男聲:佢地鬧個男人。
我:係啊,好大聲係咁鬧,講晒粗口咁。
男聲:係嘅。好啦唔該晒你,拜拜。

於是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在他告訴我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打架,很明顯地他認為我說的話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而且我在他收線後才想起那些人有說過「你驚啊?」「阻住晒」和「打鑊你」之類的話,這些才是他想知道的吧。不過我想,那個比我先報警的人應該看或聽得更清楚,有更多可以告訴他們,而不至於因為我沒想起來而阻礙了查案吧。

總結是,我覺得我這次報警的決定是正確的,我似乎不太擅長把事情好好的說清楚,而且我不太知道如何判斷應否打九九九。我想,遇到真正緊急的情況而需要報警時,例如有人暈倒、有人打劫、校長室著火(天哪那是古跡耶),我還是會知道的;最難就是像這次,只是聽到人叫救命,如麥兜的狼來了:如果真係真係無人報警咁點啊?我有正當原因去打九九九又唔犯法,最多只係阻住接線生,但係如果我又唔報警,其他所有人又唔報警,咁死得人架喎!

而且,香港人真好,叫救命真的會有人理、有人幫你報警,然後有警察會來幫你,會找證人,會跟進。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說香港是個法治社會、而且治安非常好了。今天的報紙說,意大利有個人在街上被人開了兩槍,倒在地上死了,旁邊的小販只是把他的攤檔搬開一點,路人和目擊者都沒有反應。香港真好。香港真的很好。

還有就是,寫二千字的blog比寫千五字的小說容易太多了。

Tuesday, October 27, 2009

三蛇都肥了,學生證還在遠遠的山上

是的,十月快完了,可是我還沒有拿到我的學生證。

早前向學校討了一封證明我現在是full-time student的正式信件,秘書小姐不斷問我為什麼要證明這種事。唉唷秘書小姐,我每次進學校office都會被唸,要不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我才不要進去哩,你放心好了。

世上還是會有人想要確認我是個學生嘛。像是去red box唱K拿著Joint-School welfare card,閒日可以早上十點唱到下午四點,餐點特價(有過)再送飲品哩(假日不給唱到四點就這樣)。我只是個從午飯錢擠出錢來唱K減壓以防止自己在執行prefect's duty時反檯劈炮的窮學生,拿不到學生優惠的話我會真的反檯劈炮喔。

又例如,早前為了liberal studies的project去買青年研究中心的研究報告書,學生打半價耶。那時是十月頭左右,新的學生證沒出,舊的又鬼咁大隻字寫住九月三十日以前valid,害我還把別校的梁子拉到老遠的研究中心,生怕拿不到半價耶。大佬半價喎。雖然最後那位小姐也讓我用舊的學生證買書,害梁子白走一趟。

再例如,明報學生假日訂閱明天截止了,可以用一天兩元半訂一百天報紙,我一訂就省二百五十至三百五十元了。可是啊,人家要我的學生證影印本喔!我哪來的學生證影印本啊!

啊,我聽說新推出的學生證不再是讓人在別校面前不敢秀出來的一張卡紙,而是專人設計的智能卡喔。那你就他媽的明天就給我印好,不然就還我三百五十元來。

Thursday, October 15, 2009

我正在對岸喝燒酒哩。

[時髦的遲到]

無他
在你趕到以前
我的身體已經變冷
臨陷入長眠以前趕緊
為你抓在胸前的白花
亦早已枯乾
噢 fashionably late的王子
請省下將要送我的紅玫瑰
換作白菊即可

我正在對岸喝燒酒哩。
121009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這是愛:何韻詩2009演唱會-supergoo

連燈光也愛何韻詩。
主題色是紅,滿場紅T-shirt紅旗紅螢光棒,紅館職員穿著紅色的背心帶我到紅區的座位放下紅色的背包,旁邊的女孩在吃紅色的百力滋,我換穿紅色的外套放好紅色的唱片紅色的海報然後點亮我的紅色火柴螢光棒,揮動直至手臂疼痛。

張叔平當服裝設計及形象指導:她是耀目的。而且眼神堅定。

如果何韻詩成立了一個國家,這裡的人應該會全部移民到gooland(我幻想的那個國家)去。演唱會來了marching band,光明會會徽,歌,紅旗,像祭壇的舞台,步履如軍隊的dancers,還有像領袖一樣駕臨的何韻詩。後排的人說滿場的紅旗像國慶,是的,何韻詩是一種宗教,甚至一個種族。別問我為什麼會是一個菇徒。這是一場屬於何韻詩和菇徒們的慶典。

心裡面也知這是愛。

Wednesday, October 7, 2009

往泥潭裡踩第一腳

我被幽默的人叫過做「文藝少女」,因為我寫小說,而且是中學生。我唸理科,說起英文來「好(像)鬼(佬)」,所以很不幸地被人投以各種與文學無關的期望,只是現在我在文學裡的泥足繼續愈踩愈深。一開始把我帶進這美麗的泥潭裡的先是書本,然後就是寫作班。

我早就是個愛看書的人,中一那年學校舉辦了「創意寫作工作坊」,說是給喜歡看書和「寫嘢」的人參加,我就報名了。創作坊的導師是王貽興:他那臉鬍子間的唇用了八節課去講小女孩貝貝和「臉白得像春天潮濕的牆,嘴唇好像兩條紅辣椒,而且還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咯咯地在走廊走過」的黑騎士的故事,又帶來了果醬、音樂和圖畫讓我們作想像和創作遊戲,讓我發現在假裝好玩的學校作文以外,原來還有一種真正好玩的、叫做「寫作」的東西。

於是我開始期待每年至少一次的寫作班。中三那年我最「勤力」,連著上了兩期分別由王貽興和董啟章任教的寫作班,有一次因為要到只一個天井之隔的禮堂去參加袁兆昌的創作心得交流會,還得把MP3放在課室裡把董啟章的小說課錄下來,當晚回到家裡再聽,儘管那堂「只是」由他為工作坊同學寫的小說給評語,而且還未評到我的那篇。當我發現缺席寫作班比不上學更像損失了什麼時,我就開始認真對待「寫作」,而不只是「其中一種興趣」。

寫作班的教材多是小說或新詩的節錄,包括卡爾維諾、大江健三郎、巴爾札克、劉以鬯、西西、卡夫卡、夏宇、也斯、鄭愁予等的作品,全都是當時的我從未讀過的作者們:我捧著這些段落旁邊、想是董啟章手寫的作家名稱和書名到圖書館去,讀了《我城》、《酒徒》、《變形記》,然後是《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打錯了》、《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然後再延伸出去、不斷擴張。寫作班的那疊影印紙為我開啟了一個廣大的文字世界,有時捧著《馬可瓦多》大叫「癡線架卡爾維諾點解你可以寫得咁好」,有時不斷到圖書館借詩集,看著放詩集的架子漸漸擺滿、佔的層格愈來愈多。

會考放榜前一日,我的小說第一次刊登在報紙上,那晚我又哭又笑,激動得亢奮得快樂得滿足得覺得就算第二天放榜成績差得無書讀也不緊要。入睡的時候我記得自己是笑著的;醒來的時候還是在笑。那時候我發現原來我比自己以為的更在意寫作這回事。

現在我依然不斷閱讀,繼續寫作;現在我會自己去文學聚會、參加文獎。現在我已經無法停止寫作。我走進文學的路在寫作班帶領入門後順理成章地繼續發展,只是現實是並非每個學生都能像我這麼幸福,有董先生等前輩當引路人、以一些最優秀的名家作品作教材,而且竟然可以一直都身在福中不知福。別的學生要是沒有修文學科又不想上寫作班,除了圖書館,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們更方便地開始接觸、理解文學?

於是我期望文學館可以有這樣的功能。就算沒有引路的人,也至少告訴我們可以到哪裡去開始摸索。

香港的文學真的可以在任何地方。文學是以文字作媒介的藝術,不僅指寫在紙上的詩詞,也可以與生活中各種媒介結合:在收音機聽到何韻詩的《木紋》後我把黃偉文填的歌詞抄了下來,圈出歌詞裡指涉木的意象的字句;在K房裡愛上陳奕迅的《白玫瑰》,歌詞評論說原來和張愛玲有關。《天工開物‧栩栩如真》演成舞台劇時我約朋友去看、參加專題講座;智海和江記的《大騎劫》結合漫畫和文學,又成了我的另一張閱讀地圖。只是每當文學顯得如此淺白親民,它就好像不夠「矜貴」;把文學當成厚書裡的學問又彷彿叫人自覺高攀不起而不敢走近。這兩種想法使我身邊的許多人鄙視(流行)文學或害怕(嚴肅)文學。

在我而言「文學」不一定要是高深嚴肅的象牙塔,也不只是「流行文學」裡的那個「文學」。文學有趣的地方在於它有無限的可能性,像瞎子的象,摸到什麼質感也是象的一部份;又像海倫凱勒的水,要自己伸手去摸才可以知道。

有同學跟我說過,其實她一直都很想問我什麼是文學。我很害怕一但確鑿地回答了,她對「文學」的理解就止於我的那幾句話: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所認知的「文學」在我的閱讀、寫作、生活經驗裡成型,別人光袖手旁觀,抽離地想象、討論「什麼是文學」或「文學有什麼價值」不可能得出完備的答案,亦無法準確地理解我所描述的「文學」;唯有自己伸出手去摸索、去閱讀、去體驗,得出自己對「什麼是文學」的答案,文學的意義和價值就顯而易見。而不同人對文學的理解亦理應不同,要找到答案就只可以自己去親自體驗,而不是等老師唸誦、等別人轉述。

我想象的文學館是個與觀者互動的、鼓勵人接觸文學不同面向的地方:當似乎抽象的「文學」在實在的「館」的場景裡變成了可以觸及的各種展品和可以體驗的經歷,也許會有更多人願意伸出手來摸摸文學,看看文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香港的文學館可以做的,就是讓人找出各自對文學的定義,然後提示他們可以從哪裡開始找尋香港適合自己的文學,像指路牌,讓毫無頭緒的人少走一點冤枉路,讓已經在路上的人找到更多新方向。

我的文學實驗室是寫作班,那裡沒有堅固的牆、沒有標准答案,只有一堆讓我盡情塑捏的泥、一些充滿想象空間的指引。我想文學館也可以是這樣的一個實驗室:引導想象,容許實驗,提示閱讀和寫作的方向。因為文學本來就可以這樣啊。

(刊於《文匯報》零九年十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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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告訴老爸我登陸文匯報,可是他好像發現了,第二天就向我問起有關寫作工作坊的事——雖然談話的步驟還是第一句寫作第二句讀書第三句可能是寫作可能是讀書。

ena看過初稿後說她感覺到我寫得很興奮。是的。寫作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I hope I got that across to him. 因為我實在太討厭這種第一句寫作第二句讀書第三句隨時都係讀書的談話方式。總是讓我失望得哭個沒停。然後他以為我只是不想談讀書。然後再來一次。又一次。

Saturday, October 3, 2009

期待十月

而既被目為一條河總得繼續流下去的
世界老這樣總這樣:──
觀音在遠遠的山上
罌粟在罌粟的田裡

節自<如歌的行板> 瘂弦

十月令我充滿期待。如果九月是罌粟田,至少十月也讓我爬到那座觀音所在的遠山上吧。


ena早前叫我給她寫一張恐嚇/激勵她溫習的符,可是道行低得如我的這種小鬼頭,自己寫的符連自己也鎮不住,本來打算給她寫一張「向著標杆直跑」算了。結果如上。

所謂標肝,就是因為(我不知從哪裡聽來而且堅信的)肝只在人睡著後,在晚上十一時至凌晨二時期間休息,別的時間再補眠也沒用;而高考之輩如我和ena,遲早標肝,不過既然肝要標,也就在標肝之前考幾條A回來,肝臟應該自豪得可以自我修補。

你瞧。十月,請給我希望…

是日中秋佳節,剛才請圖書館裡佔著填申請表的桌子看書的女士讓開,好讓我可以在全館唯一一個可接電腦充電的桌上工作時,她二話不說地站起來,模特兒式轉身,用紫色的大手袋甩我的腳(注意我手裡捧著電腦),傲慢地走開——遺下一本梁羽生《牧野流星》第二冊在桌上。喂…要奔月也請帶走你的遺物吧。


學校花園的漩思橋上長的楊桃掉到漩思河裡,這種下場比我小時候看校工摘花園的芒果時把芒果掉到馬路上、十幾年後連樹也給砍掉的結局好多了。

中秋節,唷,我會試著樂觀一點的。雖然我家無冰皮月餅食…

Tuesday, September 29, 2009

老鼠。

beforeafter. 是啊。解剖完了。切口在肚子,應該還給她一張有尊嚴的睡臉。

是隻女的。我挑了她,因為她是整盆老鼠裡唯一一隻眼睛閉上的,看起來好像睡著了,很可愛,也安詳。不保持心景平靜是切不下去的:解剖示範的女老鼠剛有孕,身上的血管和子宮充血,男的那隻心臟還一直微微在跳。

班上有好幾隻女老鼠都有孕了,有些胎兒已經成型,可是都已經和母親一起死了。牠們本來就不應該成孕的:賣這些五十元一隻的白老鼠的公司理應把男的和女的分開移送,天曉得老鼠的生殖能力有多強。裝著紫色小老鼠的子宮躺在我們要描繪的腸子上,無法假裝看不見,也無法假裝沒有傷感。

我的老鼠沒有事,只是剛吃飽,死了,然後被泡在消毒液裡,落到我的木板上。就是這樣。



生物學本來就是這樣成型的:把死掉的生物割開,看清楚裡面的結構,理解身體的運作,再寫成理論。我們一直在書上讀的理論就是這樣來的,所以把老鼠割開後看見的,都是真的,像橫隔膜在肺和胃之間,食道在氣管後面。所以恐怖。老鼠的皮肉很薄,骨頭也不很硬,一下子就全割開了;我悟著自己的肚子,捏著自以為堅實的手腳、肋骨和肚腩,不太想相信自己的身體其實也像老鼠的一樣,只是一層皮包著一層肉,然後馬上就是很容易流血的肝、不太難梳理的腸。

其實割開老鼠的時候不怎麼會流血,只是每當骨頭被剪開,切口就流血了。為一隻明知已經死掉的老鼠用棉花止血,也必須溫柔。同時必須讓自己不要再想起老鼠可愛的睡臉,把牠當成它。


Dissection guide的標准biological drawing.

把二十幾隻老鼠切開,為的是高考解剖的那堆分數,以及描畫老鼠消化系統的圖畫。畫的時候只可以用冷靜的HB鉛筆,線條必須統一粗幼,不可打陰影、只可以加上文字說明。老師讚我「手勢好」,一直畫的biological drawings也算高分,可是這次我很失落。對被解剖的東西抱太多的感情是不行的吧。同學說我的老鼠畫得太像真,所以得恐怖,我想我是不小心把那樣的痛也畫進去了。

明天切的是豬的腎。我想我不會對豬腰抱什麼過盛的感情吧。老鼠真是太可愛了。

安息吧。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當方大同遇上周秀娜

昨天到香港仔睇樓。香港仔給我的感覺像西環,街上有魚蛋粉有踢拖街坊有小孩弄掉雪糕的那種;然而在香港仔卻建有這麼一座金壁輝煌的豪宅,幾層的停車場、泳池會所,感覺有點格格不入,但大概香港就是這樣的了,美心快餐都有雞鮑翅食。

樓盤最高層的全海景單位裝修成示範單位,裡面也是一貫的金壁輝煌,我簡直以為自己走進了《遊龍戲鳳》裡劉華住的酒店房。只是當一個九百多呎的單位裝修成只有男女主人兩人住的房間,想不豪華也難吧:全屋無門,開放式工作間,露台,海景,雙人床上躺了一襲晚裝裙。美好得有點不設實際。

另外一邊的示範單位造成Muji的色調,開放式廚房日式餐桌用具(又是九百幾呎兩個人住),感覺很好,而且設計者花了很多花思在陳列品上以突顯其豪宅地位:crabtree and evelyn護膚品、 givenchy毛巾、 ralph lauren polo shirt。窗台上有羊皮,衣架上又是晚裝裙。

看到這裡感覺還是不錯的;示範單位可以連裝潢買下來即住,如果我發了達不想自己設計(好難啦)又有人和我同住也可以考慮。好了。還欠一個臨海的房間未參觀呢!在房外已經可以看到床邊的相架裡放著方大同半身造型照,設計者的品味還真不賴…書架上放滿了日式小玩偶、小擺設,很好嘛…咦還有一個相架呢…

是周秀娜。

周秀娜。

周秀娜大頭照。

周秀娜穿很多衣服的大頭照。



I rest my case.

Friday, September 18, 2009

治癒系

最近不斷被提醒的覺悟是,是的我其實真的很年輕,因此我其實無知,其實莽撞,其實口不擇言,其實詞不達意。而且時常前後矛盾、莫名其妙。尤其在與前輩師長交流後,更容易看出他們的從容、流麗和我的緊張不安有多大的落差;在同齡人裡自恃的成熟跟真正的成熟還差得遠。

於是在我應該講很多話的時候我經常沉默:周遭的人都比我knowledgeable,而我就連把一個想法好好說完都成問題,時而東拉西扯,時而手舞足蹈,然後回到家裡,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沒說過時,就覺得自己又搞砸了。

我有在進步的。希望我能盡快變得不再詞不達意,以及不要再動不動就不說話,嚇壞別人,還有自己。

舊物件對我我來說很「治癒系」。而幸好我的中學生涯在古蹟裡開始,亦將在舊物堆裡終結,因此有三十年歷史的椅子放在我面前,往廿六歲的抽屜裡塞書,至少讓我在莫名其妙的憂鬱裡不至於難過得撐不過去。



我會好起來的。

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真的有那麼恐怖。

(啊,先說在前頭:明報星期日生活改版了,我的小說應該會隔疏一點刊登…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才當上中七生兩個星期,我就不斷被各位師長提醒要小心身體,說每年都有幾個臨入試場病倒失手,人人溫書溫到一有空檔就睡,而且女生們一考完A Levels,當堂靚晒,意即我們考A Level時將會挨得自己好樣衰。

現在還有豬流感。

我以為這都是恐嚇,像是什麼會考沒廿五分別指望可以原校升中六(原來中六真的是honeymoon year...[泣]),為的是要我們努力備試。可是原來是真的,真有那麼恐怖:才開學兩天我就通頂了,雖然是為了趕回未做完的暑期功課;同學開始缺席,課室本來已經少人,現在就更冷清了。明明跟自己說好"書都唔溫就至少唔好上堂瞓",剛才也被迫投降了。

而且我再次明白自己的體能實在太差,做一分鐘sit-up腹痛三天,爬樓梯到頂樓課室後幾乎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我開始不斷被絆倒、撞瘀、割傷,身體好像被人虐打過,但其實我最多只是抹了幾扇窗、移動了一下傢俱。

真的是這麼恐怖。所以今年我要無所不用其極地讓自己過得很好,我要吃很多、睡很多,做很多運動…讀很多書…

好啦。做得到至算。
會考時我把自己吃胖了(真的),像企鵝,要儲足脂肪和能量才有力氣上戰場。而且我課室在神主位,已經百尺竿頭再進就從山頂滾下去海皮了。而支撐我生命的tuckshop在海角,我在天涯吶喊也無用,唯有自備糧草上陣去。

我的座位充滿了愛。


上星期五學校上演了大型歌舞劇A Midsummer Night's Dream,對我來說是個Midsummer's Nightmare。後台我的角落看起來好pro,可是連如Wall-E般的燈(ena的新款如Eve)也要自備;多貴的multi-cam器材最終也是要敗給malfunction的walkie-talkie。大處固然要花大錢,小處也要打點一下啊。

Nightmare的另一部份,就是我竟然幫人梳頭化妝。好啦雖然只是拿一下髮夾撥一下頭髮塗一下金粉,可是在我到處在dancers臉上灑金粉時我從頭到尾目睹了stage make-up可以恐怖到哪…我的Muji黑色水筆畫在main cast的臉上,真的可以洗得掉的吧…而且我的剪刀到底剪過什麼才還回來…

阿彌陀佛。

Friday, August 21, 2009

正式宣布那部電腦終於壞了。

(其實你見我update這裡就知道我不在家了…don't ask me why.)

這次是正式的,真的,確定它不會再好起來了。早前在讀Angels and Demons,要確定教宗死了就要叫他的名字三次都不醒來、把手指按在頸動脈上確定沒了脈搏(之類:那本書太厚了,我不去求證了…);我為了確定電腦真的壞了,boot機boot了兩天都是沒畫面,那就是了。

其實對上一次它壞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時症狀也是和這次一樣,我老爸和我在來幫我修電腦的朋友一起看著那部就算修過了也只是在茍延殘喘的電腦,說好了下次它再壞就不再修了,乾脆買一部新的。那大概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吧。

其實我家是有很多部電腦的,只是我最常用亦是唯一一部我(幾乎)隨時可用的就只有現在壞掉這一部。它從來都不能上網,而且它是家裡還在運作的電腦中最老的,老得我都不敢把file存在裡面而不backup兩份。它的生命前半段是我爸專門用來備課的,到了後來比它再上一代的、又是本來是我爸用來備課,後來給我溫書寫作的手提電腦壞掉以後,就從他房間移到客廳,變成我專用(well這是因為沒有人對不能上網的電腦有興趣吧)的會考/寫稿用電腦。

到了我的時代這電腦陪我寫好了幾十頁佔會考一半分的art portfolio,寫了一年明報的稿,做了一年Campus TV頭目。光輝的時候我用它寫過獎學金的感謝信、青文的得獎作品;折墮的時候我用它寫過drop科和請病假的家長信。作為一部電腦它的長壽也算是非常有建設性了。所以可以說它於我來說是很有意義的。我真的很感謝它的可靠:就像是個永遠都在陪你的戰友吧。很老土,但是真的。

只是它對我再有意義,我還是要買一部新的電腦。這次應該是手提電腦吧。my war is not yet over,我還是要繼續奮鬥下去的。沒有電腦的話就跟不穿鞋行軍一樣吧:唔係行唔到o既,不過你會死得快過其他人好多囉。

安息吧。your life was well lived.

Friday, August 14, 2009

近況(無創意到極的title…但精準。)

青文獎頒獎禮,明明大大聲話不請父母去,結果,兩個都叫齊。
就算是怎麼不清楚我的寫作是怎麼一回事,也是會為了我的得獎而感到一點點的驕傲吧。老實說請他們去是想讓他們看看我有關寫作這一邊的世界是怎樣的,然後也許談起這方面的事會比較容易吧。成效如何言之尚早,可是至少我為了這邊的事出夜街,老爹都沒有怎麼在唸了…
頒獎給我的是謝曉虹。我是真心覺得她得有型的:拍埋佢度仲有邊個夠膽話我有型啊…
我媽說,我覺得果個謝曉虹同你係識o既,唔係o既話點解佢個個都公開比評語係唔比你一個啊?
well…你想得太多了吧,遲些文集裡也會有啊…雖然你這麼認真地聽,留意得到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而且你竟然說她跟我是認識的…阿媽你知唔知佢神級來的(?!)…
我以這種打扮去了明報校記的訪問+拍照。不包括兔子袋,這是我去ena家搬書時借走的,我愛上了它。
閱讀的雜亂程度大概是這樣。《灰花》在書展裡得了韓麗珠的簽名,她也是青文獎的評審之一,她對我說「你得獎喎」時我緊張到失禮得只說得出「係啊我知啊」,因為她也是我很喜歡的神級(可唔可以唔好再用呢個字)作家啊…之前在明報裡我在她留下登小說已經很高興了,雖然那段時間不斷想起班門弄斧這個詞= =

後來她讚我小說寫得好,那一刻我真是快要飛上天了。

heaven...I'm in heaven...(好變態。)
我房間的bonaqua空樽指數不斷上升,表示我不斷外出,而且趕忙得連水壺也沒時間準備。(雖然所謂水壺也只是一個用過的bonaqua樽灌了凍開水)

不過見了很多人、到了很多地方,明知就快要開學而且自己一點功課也沒做一點書也沒有溫過,也快樂。反正我的成績好壞都是天生天養的那種…(喂)

Monday, July 20, 2009

青文獎!!!

昨午在聽講座時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還想著要不要接,點知,原來是青文。(事後回想:好彩有接。[抹冷汗])

青文獎喎!!!


小說初級組優異獎呢。好威啊。
終於得到一個文學獎啦…(泣)真的很感動…

我告訴父母我得獎的事以後他們是這樣反應的:
父:咁即係你得左呢個獎之後d大學都會對你另眼相看啦…你可以考慮選擇d社會學科啊,心理學啊,法律啊果d都唔會影響你文學方面o既發展…
我:(以為有希望)係囉social sciences之類…
母:social sciences果d人工低喎…(父:係囉…)政府又唔請得多,阿邊個個女都話想做社工…
我:social sciences同社工係兩樣o野o黎o架。
父:總之我首選醫科,之後係法律…你比著我都係咁揀o架啦。

大佬啊我宜家係得青年文學獎啊個重點擺番落青年文學獎度好無。同埋你要我講幾多次我死都唔讀醫啊。
哼。唔請你地去頒獎禮。

folder name:第三十六屆青文獎啊喂

老實說我這次參加青文獎還是有點囂張的…第一次參加,初級組但已經十七歲到尾,勁屈機…而且只交一篇(青文獎不限參賽篇數),一天寫完,得果三千八字(小說組上限二萬字而小小說組上限二千…),覆了一兩次就交(喂你可唔可以認真少少畢竟係個比賽),而且到推遲了的截稿日早幾日才完稿,截稿日那天早上才斯斯然邊吃早餐邊交稿(仲要係用學校電腦)…

啊哈。抵死。仲要aim at三甲…太囂張啦…
慳錢果兩隻字(該月金句)仲搶過截稿果個bubble…

小說未知可不可以貼上這裡…我再研究一下。

下年我會再挑戰的…雖然已過十八大關,要挑戰高級組了…

現在自我感覺非常良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