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現自己什麼都完成不了,因此嘗試以毒攻毒,把所有厭惡性工作排在一起:不想去想JUPAS以及自己的未來的話,就去做Liberal Studies project的transcription;不想做transcription的話就去溫書;不想溫書的話就去想自己的未來。我知道自己最叻逃避厭惡性工作,如果路只有這幾條的話,不管怎麼再竄逃還是得要選擇一項,那樣至少也有一項可以有進展吧?
結果我一直都在看書和睡覺。
orz.
JUPAS的申請日期還有十來日就初步截止了。過了期限還可以改變主意,每改一次要付八十元,可以買一本新書、唱一次K或者曬七十幾張相,所以如果可以決定的話就最好決定了。
可是我連自己想讀什麼也不知道。
每次想起JUPAS就有點想吐。對於自己的未來我一直都有很深的大近視:我知道今天之內我要做什麼,我知道我這星期內要完成什麼,我知道我大概下個月什麼時候交作業,我知道我大約四個月後考A-level,我知道我在A-level完結以後要寫小說。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未來的事離我愈遠,我就愈是無法看清;每次被迫著向遠處張望,就會眼花,然後蹲下、反胃。
面對這樣的決擇,我傾向選擇逃避,以致現在我還是深信我有很大機會早死,死在JUPAS以前,死在大學畢業以前,死在結婚以前,死在變心以前。這代表我還未準備好離開現在的一切。我喜歡和7C的所有人一起在課室裡嬉戲。我喜歡和關心我的老師和愛我的朋友在一起。我喜歡我的校服,如古堡的校園,樓梯,校工。就算A-level再辛苦我還是喜歡這樣。
現在我可以寫作,寫作支持我的錢包,再支持我買書,再寫作。這樣就好了。只是如果我最終沒有早死,我必須找到一個支持錢包的方法,再用錢包支持隨獨立再來的房間、食物、家具、衣物和書,並維持六十幾年。
想到這裡我又想吐了。我用了好幾次「我知道」,可是我知道的就只有這:我知道我會寫下去。到底我要唸BSc還是LLB還是BA還是BSSc,到底我在寫作以外的「正職」是視光師、言語治療師、律師或是記者編劇lab tech郵差編輯,還是寫作就是我的「正職」——我又想吐了。畢竟這可是要用十三萬至廿幾萬、讀三年至五年的大學課程啊。十幾廿萬。三五七年。嘔。
現在給自己唯一的安慰是:唔驚喎,第日賺到錢,想讀咩都唔駛得人同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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