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郵差叔叔送信純熟,屈爛晒我本《字花》。

今早收到的《字花》,打開信封一看,心痛。
你看,連書脊都歪了。完全想象得到郵差叔叔怎樣用力死命把它塞進我家信箱……

你看,大小剛剛好會扯爛信封,而且是直身的信箱,死硬。


這次《字花》有一個叫<淫審你慢慢來>的專題,我想借這專題向那些在facebook裡不斷寄題為「你想看見香港成為色慾都市嗎」的信來叫我出席《這是我們的淫管條例--青少年關注淫管條例座談會座談會》以表示「不要性文化污染了香港」的朋友說:冷靜d,搞清楚件事先。

在表示反對或支持以前,總是要先搞清楚what we are arguing over吧。《淫褻及不雅物品管制條例》的收緊不一定代表保障青少年,放鬆也不代表會導人向惡,在發聲以前先了解是理性討論的第一步。是的,青少年是有權亦應該發聲,可是正因如此我們才更需要認真地對待我們發聲的力量。

專題討論淫管條例、性資訊等,參與訪談/筆談的有曾經書寫性的成年或未成年人,也有接收性資訊的成年或未成年人,如我。我想,這樣的討論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而不是一面倒地支持條例的激動情緒。引專題中<禁果小食部>的一段:「……也許有人會說,我們訪問的年青作者懂得寫作,自然有能力選擇良好的性資訊--just for the sake of logic:文學青年與非文學青年,其差別只在於,資訊的差異而已。他們懂得選擇,不是因為有人為他們把壞的篩掉,而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好的。」

是的,是的。因為找到了好的,壞的自然會給淘汰啊。

下面是我的筆談內容,回應「你需要別人為你過濾性資訊嗎?你如何選擇性資訊?」「這描述最近一次接觸性資訊的正面、愉快經驗(『性資訊』可以包括各種類型,神話、文藝作品、色情電影等均可作數)。」等問題:曾有外國回來的大哥哥說我在明報寫的東西很「open」,我想,咁都叫open我《字花》就叫淫褻啦。

原載《字花》第十七期
某程度上,過濾性資訊這種事情我還是會自己做的,也就不需要別人來為我「處理」了。年紀還小的時候家母把所有可能讓我們接觸到的性資訊都隔絕了(我還記得她坐在酒樓裡,一臉嚴肅地把報章的風月版和馬經版揀出來扔掉的神情),而到了現在,由青春期發育到嬰兒發育出生的過程我都在生物課上學過了,也就自信有能力自行選擇性資訊了。

我選擇的方法就是先決定不選的資訊。報攤架上的那種色情刊物我總是不看,不是因為年齡限制,而是每次看見封面那些假裝隱晦的標題和巨大的乳房,總覺得賣弄色情的感覺實在過分;我每天都與自己的胸部同在,面對別人的胸部自然不會有什麼期待。而在我一位老實的(已成年)朋友向我描述她看完色情電影後的強烈嘔心感後,我就暗自決定不要去看了,因為她可以面不改容地看完生物課上的生產影片,而我早已面容扭曲了好幾趟。

總之,我選擇的性資訊多是性感的物事,為的只是那一下子的悸動,所以不太像真的資訊已經很足夠了。這樣說很像偷喝過7-11的Jolly Shandy後堅稱自己已經喝過了酒,可是只要有那麼一點性感的感覺已經足夠了。陳奕迅的〈裙下之臣〉和電影〈What’s Eating Gilbert Grape〉裡面Johnny Depp 和老女人之間的愛慾在我而言已經很夠性感:電影性感的地方在於二人前前後後幽會了好幾次,每次見面都在親吻、愛撫甚至口交,可是從頭到尾二人都衣冠端正得嚇人。嘩,勁。

最近那位老實的朋友向我極力推薦的是一套名為《戀愛暴君》的BL漫畫,故事描述一名男子(同性戀)苦苦追求另一名男子(極度討厭同性戀),二人不斷在情侶關系和純粹肉體關系之間拉扯;作者的畫功催生了很多場賞心悅目的暖昧和床事,特別是每次二人接吻前的分鏡總是美得教我迷倒。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畫的,可是那唇時而柔軟,時而有力,光是追看著那樣的唇已經足夠讓我滿足了。有一次,追求者為了救他的愛人而受傷,二人在床上「滾床單」時,被追求者觸及他手臂上的傷處,閉上眼把額頭靠了上去,我看到這兒就偷偷的哭了。我從不知道看著兩個男人做愛可以這樣叫人感動。

2 comments:

TSW,或鄧小樺 said...

你真係勁抽

黃怡 said...


總好過被人不明不白地騙了去簽意見書,這樣的事情,校園太多。